没啥文化,隙间碎笔自留地。

2020.02.09

二月九日,夜、大风 。

我看见她手上的一根烟已经灭了三次。

那个女人穿着黑色大衣。

不得不说,她除去发色和服装外,其他裸露出的地方看起来黄的吓人。

我想,那应该是她头顶上那盏上个世纪遗留下的闷黄油灯在作祟。

她站在那里做什么呢?

两条巷子的交界处、一盏昏灯、一个女人,还有……

一场属于二月九日的纷飞大雪。

她的呼吸声很大。我想,这或许和她穿的太单薄有关。

我隔着玻璃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。

她的眼睛是红色的。

黑野漫空的外表将她的红完完全全衬出高雅气息来。

她的赤色双眼却丝毫不受头顶那盏灯的影响,明亮得很。

她是谁?在这样的寒冬之夜,她为什么一个人站在那里?

“兴许是在等待一个人吧。”

桌子的那头,我的叔叔操弄着锅与勺,应了我说出口的话。

我不再说话,只是呆呆看着那个女人。

在下一个瞬间,女人的视线与我相对。

她第一次用火红色的明亮双眼看着我。

闷黄油灯将她的脸孔照的淋漓尽致。

那真是一张精致与清冷完美结合的脸。

可她却神情复杂……为什么会这样呢?

明明是一个美丽的女人。

我心虚得很,不敢再多看几眼,只是尴尬地转头,佯装一切未曾发生。

“可是她站在那里很久了——”

我尽力让自己的语速和往常一样。

“是在等待谁呢…”

叔叔将出炉的热菜递到桌面,对着我笑笑。

我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,轻轻说着——

“我开动了——”

“那是你的同学吗?”他问,“有时你不在的时候她也会在那儿。”

我摇摇头。

我拿起盘,用筷扫下最后一点食物,眼角的余光瞟向窗外。

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。

也或许是雪又大了,大到连玻璃都分不清里和外。

“又是一个学不会这些的人呐。”

我听着他的低语夹杂在灶火和油滋声间,最后,他轻声说着我的名字。

“摩卡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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